您当前位置: > > 其他小说 > 呓说神鬼斗(原名:牛鼻老道)改编本:第69章——第72章 世间根本没有鬼,电影也没有神。剧本我所说的名呓午夜A片试看,午夜a色网站鬼,那就是说神罪恶,荣华不足贵,鬼斗改编何必费心机?为欲望而放任便是原名罪,不知有生之乐,牛鼻只为伤害他人为趣,老道便是本第恶。这种人就是章第章人间的祸根。世间的电影神那就是精神,正气还天地,剧本清名在乾坤。名呓所谓的说神正气之神,就是鬼斗改编敢于仇恨罪恶,保护人民,多为人民行善事,他便是人们心目中的神。 牛鼻老道:太白金星转世,三神之首,带领着二位兄弟侯元和朱仪,为了完成除鬼之重任,兢兢业业,英勇杀鬼,所向无敌,历经七死八活,终完成除鬼之大业。 候元:斗战神佛孙悟空转世,听从指挥,敢于杀鬼,机智勇敢而又神通广大。 朱仪:猪八戒转世,这次转世能痛改前世之非,有勇有德。
正邪自古同冰炭,浩然之气豪杰身。 楚明来到石碑前轻轻地点了碑上那个流字三下,只听得一声响亮,那光滑的石壁上徐徐地现出一个巨大的石门来。 牛鼻惊叹不已道:“真乃是鬼斧神工,天衣无缝。” 侯元道:“大哥你于楚先生准备车马等候,我与三弟探洞去了。” 楚明道:“二位王爷千万要小心,百辆马车已经备好。” 牛鼻叮咛道:“二弟,三弟,你们要步步小心,万万不可疏忽大意,将这几只神蜂带去,破洞后立即释放,我与楚明方将车马驶至,接应少女和儿童。” 朱仪道:“它就是阎王殿,我与二哥也能砸它个稀巴烂。” 于是侯元接下神蜂与朱仪向洞门走去。 侯元,朱仪二人进了洞,点亮照明物。 侯元道:“向里走七步便是十万刀坑。” 二人向前走去。 朱仪小心翼翼,边走边数道:“1234567.” 地面光滑如镜,皆用大理石铺砌,石分七色,红绿青蓝白黄黑而镶成百朵梅花. 图中交代: 十万刀坑多险恶,七色彩石梅花砌, 步步只踏梅花心,错差分豪命难活。 失身陷下刀坑去,刹时便去见阎罗。 粉身碎骨遭厄难,人间不再念弥陀。 若问十万刀坑,顾名思义,其中埋藏着十万把利刀,凶险在何处呢?七色彩石铺成的地板,唯有梅花心是黄石砌就,便是安全点。否则,便会翻落下面的刀坑中去,坑中设有十个铁轮,每个轮上装有一万把尖刀,当人跌进刀坑,那铁轮便飞快地旋转起来,直到那人粉身碎骨方才停息。二人小心翼翼过了第一关。第二关便是仙人桥,侯元,朱仪来到这里举目看去,说是桥,只有一条拳头粗细的光滑铜管,长有百尺横驾于空中,桥下是数丈的深渊,深渊下设有毒气的喷管,若是失身桥下,那毒管一触即发,便喷发出致命的毒气。 图中交代: 仙人桥,渡仙神,桥上怎能过凡人? 铜管百尺无人过,桥下毒气冷森森。 桥上是活人,桥下是死人。 桥下深渊三丈六,千支毒气管中喷。 若是失身跌桥下,金玉君子也断魂。 侯元道:“你于这端为我照明,待我先过。” 朱仪道:“二哥,让我先过。” 侯元道:“老三,你我兄弟三人歃血成盟,义结金兰,有牺牲者无不争先恐后,有啖蔗者无不抢稍争前,足见一个义字,我为兄,危险面前我必须当先乃理所当然。” 朱仪道:“二哥……” 只见侯元跳上铜管桥,施展轻功,轻轻如猿,稳移脚步向前走去……就这样二人先后过了仙人桥。侯元,朱仪又来到了第三关口,万蝎河。 图中交代: 万蝎河,二百一十单六尺, 内养蛇蝎万余只,虿盆极恶鬼神泣。 蝎尾高高向空举,毒蛇探头吐舌令人栗。 满坑蛇蝎多狰狞,失身坑下命即息。 此关万蝎河,又名千蛇坑,长216尺,宽三丈六尺,深三丈,唯一只有通道,从空中悬下七十二只吊环,每三尺一只,只能容下一只手,亦名过河环。侯元,朱仪二人不敢大意,先后过了此关口。侯元,朱仪兄弟二人过了万蝎河,再往前走便是美女池。 那池怎见得: 三条长索悬陵空,间隙三丈三尺三寸另, 谁人要从凌空过,先学猿猴再学鹰。 跋蛇无足难飞驰,梧鼠五技也计穷。 劝君若无真功夫,休着秋千丧残生。 美女池,长百余尺,宽数丈,深丈余,内容满满青泉,看去清澈明亮,其实巨毒无比,空中吊下三条绳索,三壁光滑无缝,若过此池,只有荡起秋千,飞身而过,绝无第二条通道,一但失手落下池去,一时三刻,肉烂成泥,骨化为灰。侯元,朱仪相继荡过美女池……侯元,朱仪二人过了美女池,再往前走,到了第五个关口,那就是万点桃花雨。二人来到近前仔细看去: 万点桃花雨相垂,谁人闯关甚劳疲。 软链摇荡不由主,箭羽齐发怎避离? 堪叹足无人行路,稍有差迟闻鬼啼。 生死茫茫如蜉蝤,身到此处魂魄疑。 此关口更为凶险,一条长百尺的深坑,坑下有万把的钢刀,刀刃朝上,异常锋利,况且用毒水侵泡,破皮即刻中毒,必死无疑。坑上只有一条软索可以通行,可是只要有人接触那软链,顷刻间从两则射出无数的飞箭来。 侯元道:“你我二人必须背靠背而行。” 于是二人长起精神,取出各自的兵器,登上软链,箭羽飞蝗向他们射来,二人施展雄威用兵器拔落射来的箭羽,艰难地向前移动…… 侯元,朱仪虽然甚是疲惫不敢停留向行宫闯来,抬头看行宫的左右还有两片石门。 侯元道:“三弟,左边是五道总机关,右边是引爆房,你我各破一室,不可迟疑。” 朱仪:“是。” 总机关室,朱仪破门而进,举起手中的火把看去,原来有五个巨大的铁轮子,轮上缠绕着铁索,朱仪举起刀奋力斩去,几声巨响。侯元进了引爆室,看到有根铜管,侯元举棍将铜管砸断,这才舒了一口气,道:“千余名少女和儿童有救了。” 侯元,朱仪放出神蜂,那神蜂向洞外飞去。 侯元道:“打开行宫救人。” 朱仪:“是。” 二人打开行宫的石门,阵阵哭声从内传出,可悲可叹,催人泪下…... 楚目,楚明兄弟二人率领盘阳县的衙役用数百辆马车将从地下行宫解救的千余名少年儿童护送到太原城外,暴动的午夜A片试看,午夜a色网站百姓正在攻打城池。 楚目向车上的少女儿童们高声道:“尔等听着,你们的亲人正在攻打平原府,你们去寻找你们的亲人去吧…….” 牛鼻兄弟三人还有楚家二弟兄用车马将千余名少女幼童火速赶往城,一路不云,到了平原城下。只见少年儿童向攻城的人群蜂拥而去。 “爹,爹爹……” “叔叔,伯父……” “哥哥……” 一片呼喊声惊动了攻城的百姓,他们退了下来,数日后,不但平了叛乱,还一举斩杀平原府在册的恶鬼。…… 晨烟暮露,春熙秋阴,牛鼻兄弟三人奔波奋战在中华大地上。 牛鼻道:“看田中嘉禾重颖,百姓安居乐业我便知足了。” 牛鼻兄弟三人奔赴千里古道,风尘仆仆地走来。 侯元道:“燕王兴兵的金银也该够了吧?” 牛鼻道:“打仗打得是金银,消耗的是人命,天下没有战争方可太平,黎民百姓也才能安居乐业。” 朱仪愤然道:“少数人争天下,祸其天下百姓受苦受难,其罪恶滔天,何时才能消灭战争?” 牛鼻道:“几千年来,你争我夺,改朝换代,死了多少人,毁了多少财力,给老百姓带来多少苦难,数不胜数哇。” 朱仪道:“大哥,空话说多了,我不爱听。” 牛鼻:“三弟,你爱听什么?” 侯元:“我知道三弟此时此刻最爱听的是什么?” 牛鼻道: “霓裳羽衣舞,玉树后庭曲。鼙鼓动地来,犬马兮色声。 君子可偶然,小人迷其中。少听生雅情,多听乱人性。 妖曲唱不绝,迷情欲夺命。声色都祸人,不可沉湎中。 恶声不可听,如同听丧钟。人生一台戏,歌声化泣声。” 牛鼻道:“好了,好了,听就免了,我要请二位弟弟吃顿好的。” 朱仪:“什么好的?” 侯元:“是山珍海味,还是龙肝凤胆?” 牛鼻:“一盆羊杂碎。” 朱仪哈哈大笑道:“再回昌州耿犳家的庄稼人全羊馆?” 牛鼻道:“好马不吃回头草,这回我们去鲁州。” 侯元:“去鲁州,那里有鬼?” 牛鼻:“《恶鬼录》发来了信息,鲁州有个皮县,有五头恶鬼带领着手下八名恶徒流窜到那里作恶,三日后务必诛灭。” 朱仪:“就是大哥说的那盆羊杂碎?” 牛鼻道:“有杨心(新);羊肠(长);羊肚(度);还有羊肝(干)羊肺(飞)。” 朱仪道:“心肝肠肚肺,够了,好一盆羊杂碎。” 牛鼻三兄弟便大步流星奔向鲁州直向皮县而来。 这且不说,江北有一小县名皮县,县太爷姓羊名雄,是一个利欲熏心的伪君子,他上任皮县,便招降纳叛,网络能与他臭味相投的流氓阿飞作为他的骨干力量。他首先就看上了那个欺娘奸妹的羊心,况且他们都姓羊,是羊都有羊膳味,使唤起来更能得心应手。羊心在皮县大有名气,这小子虽然名声不好,却在皮县这个地面上,还算上一个人物。花面逢迎,世情如鬼,嗜痂之癖,举世一辙。所以羊雄委任羊心为衙役总斑头(捕头),给予重用。 先说说这个羊心有何来头。这小子到他成年的时候还不知道谁是他亲爹,也就是生身之父,不是他憨傻到不认爹娘的这个程度,而其中还有一定的原因。 羊心在人前人后还是有爹的,他这个爹,虽然有地有钱,是皮县的首富,可是人坯子做的不怎么样。其貌不扬,活脱脱地就是水浒书中所说的武大郎。他身满五尺,姓羊名善,羊善娶妻纳妾六七个,多半辈子没有生育一个孩子,人前背后就议论他在生理上有问题,可能不能生育,他姓羊,羊骟了就不能生育了,人不能阉,羊也不能骟,羊善,善、骟同音,骟羊就成了他的名号。骟羊就是割掉生殖器的公羊。老骟羊后来人不知鬼不觉的那一滩妻妾都生了,生得还不少,五子一女。虽然名意上有五子一女,他知天知,人知他知,也许没有一个是他的骨血。就是说没有血缘上任何关联,有人说他是一头骡子。他虽然家有良田万亩,金银几乎能坠断楼板,妻妾成群结队,就是没有生育一男半女,所以这就是他的美中不足。有钱能买鬼推磨,杨骟就向他的妻妾放出话来,借种生子。当然了他还是要顾及一个大财主的颜面的,明说明讲,岂不被闻者耻笑。好主意他没有多少,想个歪门邪道他算是得心应手,使遂早得处囊中,乃颖脱而出,非特其末见而已。这个骟羊在一年春节贴春联的时候,在堂楼和客厅的门上把‘福’字倒贴着,其意是福倒(到),在妻妾的房间却把‘钱’字也倒贴着。这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在这些女人面前,是的,大财主娶妻纳妾都是精选的聪明漂亮的女人,没有一个是傻子。这个倒贴钱它的含蓄之意这些女人们都心领神会。花钱找野男人,家里找不着就走出去,倒贴钱这个事太好办,轻如吹灰,易如翻掌。不几时,大含细入,这些女人们别的功课做不好,找起野男人,他们都能考个好的成绩来。 再说,吃喝嫖赌都是败家的营生,也许能吃是一座山,喝干一条河,嫖是无底洞。今天老羊家的女人还倒贴钱,不去才是傻子。所以,那些地痞流氓都是争先恐后,一时间,羊家的女人房间热闹起来,真乃门庭若市,张三还没有走,李四又来了,那王五还在等着领号?言过其实,那还不乱了套?一两年后,纷纷都向骟羊报了喜。骟羊也非常明白,这都是寻弊索瑕的产物。孩子生在他家的,必须喊他是爹,他有钱有势,不错,都是野种,羊群里谁能分出哪一个羔是家种,哪一个羔是野种,谁也夺不去。老骟羊第一个任务是当爹,第二个任务就是给这些野种起名。 雨风雷电闪就是五个儿子的名,那雨后天晴,天上便挂起了彩虹,五个儿子就叫雨风雷电闪,还有一个女儿就叫虹吧。从大末小,五个儿子都有名了,羊雨、羊风、羊雷、羊电,杨闪,女儿羊虹。可是后来却为什么都改了名? 这帮野种与正常人家的孩子没有什么异常,愁生不愁长。仓中无米 子贵,骟羊对这所谓的五个儿子,一个女儿,个个都关爱有加,视如掌上明珠。光阴如流水,不知不觉就六七年过去了。老骟羊请来一个老先生,还是一个红门秀才来教他们读书。 即使是这位老先生是衣不解带,还是劳而无功,一年过去,他们背不了三字经,二年过去,他们背不了百家姓。老先生愁得摔头,对牛弹琴牛不听。老先生无计可施就要求辞呈,骟羊也无计可施,还是先生开了口。输钱怨地方,终于找到了原因。什么原因?他们的名字没有起好。雨风雷电闪,结合在一起,就是一场雷阵雨。雨过天晴,晴空万里。阴少晴多,哪这么多的雷阵雨,所以他们学不好。 说来说去,好比是病因找到了,就要对症下药,那就改名吧。老先生提议,必须起个心摹手追的好名子。 骟羊也同意为儿子改名,那就给大儿子改个响亮的好名子,就叫羊新吧、” “羊心,哥哥叫羊心,那我就叫羊肠(长)”; “我就叫羊肚(度)”;“我叫羊肝(干)”;“我叫羊肺(飞)”; 那先生也就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道:“好一盆羊杂碎,投诸四裔,这个学我也不教了,辞了灵山还有庙。” 这个老秀才头也不回,连工钱也不要了,愤然离去。 这且不说,是材也不是材,不成好材成坏材,这个羊心,也就是羊雨是这滩羊杂碎中的老大,也数他最坏,五兄弟一天天长大,也一天天学的更坏,常言道如破衣服,小口子不补,不久就能撕成二寸五;还道说,小时能偷针,长大了能偷金。是的,古人言:家庭有个真佛,日用有种真道,那么家庭中有了恶佛,道德败坏的父母,那他们肯定教养不出好儿孙来。根不正,苗不正,结个葫芦歪了腚。他们有了这么些不务正业,一肚子的男盗女娼的父母,这些孩子在他们的熏陶下,潜移默化,能走正道吗?那是休想。 羊心在他十五六岁的时候,就亲眼目睹了他的母亲在偷汉子,他已经滋长了强烈的淫秽心态,蠢蠢欲动,难以控制他的色淫的欲望。不管怎么说,马不欺母,他顾不得这些被扑到他父亲骟羊最小之妾,他妹妹羊露母亲的房间,第一次算是强暴吧,有了第一次,就不愁第二次,第三次…… 羊心起先奸淫了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妹妹的羊露,还不满足,又把淫欲之心想到羊露的母亲的身上,一只羊是喂,两只羊也是放,都来吧,多多益善。 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是骟羊名义上一小妾,无可非议也算是羊心的继母,继母也是母,如此行为乃伤风败俗,乱伦丧德。羊心却恬不知耻地说:“那个东西一挺劲,不分老少辈,那个东西一搭拉,才知事情做瞎了。管他瞎不瞎的,乐意而得幸,闭口深藏舌,安身处处牢。” 能牢吗?伤天害理的事做多,天理必有报应,辱骂羊心欺娘奸妹,还是有根有据的。 再说这个女人也是一个淫娼之妇,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才三十五六岁,老骟羊本来就有阳痿之症。她对羊心就来个一允百允,后来还主动地去勾引。 这些都是什么人?《恶鬼录》上有名的恶鬼。 羊心就好比一只偷嘴的馋猫,一个黄鹂吃香了嘴,得手不放手,他的这位继母就成了他随手可沾的玩物,一发不可收拾。这一日他又蹑手蹑脚来到这个女人的房间,那女人因事不在,只有当时才十三岁的羊露,可能这是做贼的恶性,可恶的羊心便奸辱她。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他名正言顺的妹妹,色胆胜过贼胆,后来的羊心一不做二不休,常常不分白昼就泡在这个女人的床上,左腕搂着娘,右腕抱着妹,欺娘奸妹乃衣冠禽兽。皮县新来上任的县令也姓羊名雄,是羊都有膻气味,这也正是杂碎们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老骟羊不惜重金便给儿子们铺通了升官发财之路,羊心做上了捕头,一人当官猫狗升天,又道说朝中有人好做官,肝肚肠肺不几时也都端上了席面,纷纷地做上了班头衙役,皆在能挖地三尺的贪得无厌羊雄堂前听差。杂碎们为虎作伥,鱼肉百姓,皮县一片水深火热,暗无天日,百姓启齿恨,无口不叫冤。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贪赃枉法,徇私舞弊,草菅人命,冤杀屈斩无辜。 贪官的手越伸越长,无孔不入,那是肆无忌惮。官为刀俎,民为鱼肉。这口枉法的刀竟砍向五名伤残老兵,他们都是兴明灭元的战场上立功受伤的老人,明皇邀功领赏,每人赏田十亩,依此颐养天年。却被羊雄没收,老人们也曾去衙门伸张均被驱赶而哄出。老人们便去州府上告,官官相护,衙衙相通,依然不果。江南属建文皇帝所辖,江北却鞭长莫及,无奈老人们去燕京寻燕王主持正义,还他们一个公道。 羊雄得知这个信息,立即令羊心率人等快马追回,只要不出人命即可。 中秋的庆县的气温,也是去往燕京的必经之路,尤其是一早一晚还是有些寒冷,一辆马车,慢悠悠地行驶在风吹尘起的迷蒙古道上,为了赶上客栈,日落西去,月升东天,那车还在兼程。 正是: 德性难甫定,都是贼人性。 坏事多行处,必定丧性命。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第七十章 牛鼻皮县斩鬼 徐妃与夫献策 诗曰: 人无道德枉是人,口是心非是兽禽。 聚蚁成雷万口骂,欺母辱妹丧人伦。 深深的夜幕,笼盖着一片黑黢黢的田野,月光洒在古道上,除了马蹄声,四处都是静悄悄的。车上坐着三个老人,他们都是同乡又是战友,一名张虎,一名韩龙,还有一个叫乔翁的老人,就数他年龄最高,年过古稀,七十有余,因为他残疾甚重,生活是基本不能自理,他的妻子也一同前往。此时此刻的乔翁,他触景生情,高声咏道: 《西江月 》: 依旧一弯古月,照耀一望山川。 欲夺政权难百般,多少豪杰鏊战。 不将顽敌消灭,怎得万里青田。 喜看江山锦绣,当年情景谁见? 突然多匹快马扑来,团团包围了几位老人乘坐的这辆马车,个个如狼似虎,怒声声咆哮:“停下,停下……” 车辆停下,来的恶徒不是别人,正是这羊心(原名:羊雨),肝肠肚肺等几个杂碎. 又有两名帮手将老人乔翁从车上鹰拿燕雀一般薅领抓袖头朝下面朝上进行强力拖拽。 乔翁大惊失色,惊恐万状,一声惊叫:“劫匪——“ 弱不禁风的老人,右腿髋关节断离截除,左腿髋膝二关节强直,功能基本丧失,生活上已经不能自理,无力抗拒这多名年轻力壮恶鬼转世的汉子拖拽。 乔翁惊慌失措哭喊:“救命……” 乔翁被拖拽倒在车下。 乔翁(怒声):“劫匪,该死的劫匪,王八蛋,野兽…….” 乔翁和那张虎、韩龙被这一伙人暴力强持车下,羊心一副趾高气扬的作派,他声嘶力竭地吼道:“你们都不是功臣吗?千里马瘸腿不如驴。 “无滋他族,实逼处此,乔翁面对羊心这个的狂恶之徒又能奈何?他羊心跃马顾盼,自以为一世之雄。说真的,那时候谁又能限制他的作为呢?在这夜深月黑如荒郊野外的他乡之地,他比群犬,乔翁几位老人比弱兔,远近也无他人,他这副盛气凌人的狰狞面孔,似乎有发不禁止的狼虎之威,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乔翁也不敢也没有与他拼个死活的必要,知时务者方为俊杰,做俊杰是完全不可能的,保命才是此时此刻最要紧的寻求。羊心小儿身为捕头,理当有教无类,他却被官僚主义熏陶的变了个气味,兽面狼心,咄咄逼人,凶恶和疯狂的气焰已是登峰造极而不可一世。君子宜净拭冷眼,慎勿轻动刚肠。冷眼看螃蟹,横行到几时。我可以断定,这种人给人不留余地,人给人恶人怕,天给他恶他死,羊心他这种德性,这种作为,绝无好下场,量他也是天不假年无几时。 包容首先是一种胸怀,患得患失,吃不得一点亏的人无法做到包容,能包容的人让字当先,凡事以和为贵,让人一步;戴愚他们几位老人已经忍无可忍,尽管乔翁平生就有能忍能包容的人心态平和,宽容大度,淡然从容。包容更是一种智慧,是一种以博大的胸怀为基础的智慧。现在也想清楚了,绝对的忍让也是不确切的,他也起不到包容的人能得到别人的尊重的程度,只能显示出他懦弱,他的无能,说这些可能乔翁不太接受,只能说明了他的无奈。后来他含泪写下: 《雨霖铃》:泪洒中秋节 寒秋凄切,漆夜冷月,愁星错落。 官徒蓄意劫车,留恨处,无辜流血。 小儿狰狞凶恶,诉无语凝噎。 好好乾坤乌云遮,雾霭沉沉怨多多。 恶紫夺朱君心别,痛回首,泪洒中秋节。 问我何处有过?莫须有, 风波亭上,千古一页,腰椎两处骨折。 便纵有万种冤情,恨无处控说。 那时天还没有亮,弱月在行云中时隐时现。 羊心安排其弟羊肺星夜赶回皮县,将从三位老人行囊中搜来的控诉状带回,禀报县太爷,速去速回再带来羊雄的对这三人如何发落的指示。羊肺去了,羊心这帮恶徒将三位老人连同他们的车马强持至燕京南,泰山北,(现河北省青县)景县(化名)一家车马大店软禁起来。 乔翁和张虎、韩龙被强持到景县的车马大店,关进一间暗室。乔翁整个身子好像散了架,尤其是腰部疼痛难忍,店主是个善良的好人,瞒着羊心他们请来郎中为乔翁疗伤,仔细地诊断,乔翁腰椎两处骨折。又开了一些祛疼药,就这样只能忍受。 乔翁触景伤情,陷入联想之中,活生生的一部动物世界的影片,多凶恶的头狮,狰狞可怖,它扑倒这头老年水牛,可怜的老牛几声绝命的惨叫,他的脖子被这头恶狮死死咬住,一群母、幼狮子一起扑来,羊心哇羊心,你就好比这头凶恶的头狮,你的手下那一群暴徒也好比这一群母,幼狮子,被猎杀的老牛就好比我,可怜的老乔翁,在你们的暴力下是那么无助,是那么悲惨,难逃狮口,弱不禁风,或者说是不堪一击,岂能难逃羊心几恶厮如此的伤害。不管怎么说这些老人也是一个男人,虽然平生无功无业是个布衣老百姓,不偷不盗,无私无贪,也虽然说有血气方刚的志气,也有不为激切的行径,宁饮盗泉之水,不受嗟来之食。弱的不欺,强的不惧,即使是庶民结不得君子,有绝对不于偷鸡摸狗的小人来往。更不予强梁恶霸有往来,息事宁人,能避即避,可以说在世界上几乎没有一个仇人,所以也不会与人树敌立恨。为什么在景县遭受羊心(羊雨)如此蹂躏,是不是他是官,尔是民,不需要有任何理由,就无可厚非地被伤害,这是天理还是法理?羊心(羊雨)小儿,老人恨你,恨之入骨。 乔翁不傻更不憨,山僧不解数甲子,一叶落知天下秋。看来这条老命会丢在这里,凶多吉少,不久便成了孤魂野鬼。 这且不说,再表牛鼻、侯元、朱仪三兄弟向皮县扑来。 天高云淡,三兄弟奔波在黄沙古道上。这时羊肺(飞)也从皮县领到县令羊雄密意复返景县。那马驰过,荡起一团尘烟。 侯元道:“看这头恶鬼找死去了。” 牛鼻道:“生死是有点数的,早一刻不生,早一刻不死。他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也好我兄弟引个路径,也好去救人,也好去杀鬼。” 朱仪:“鬼有几头?人有几个?” 牛鼻:“有四个老人生死关头待我等前去搭救,有鬼一十三头恶鬼也待我等去打发它们不误时刻回到它们该去的地方,十八层地狱。” 牛鼻一边说一边取出两只侦探神蜂,那神蜂随羊肺(飞)的马后飞去。 这且不说,再说羊肺快马加鞭来到景县这家车马大店,将羊雄的书信交过羊心,羊心阅后道:“待天黑后,去荒郊野外做了在几个该死的老棺瓤子,扔进乱坟岗留给夜狗啃爵,便回皮县交差,也好邀功领赏。” 月黑云暗,羊心这帮恶鬼将四位老人强持至荒郊野外,可怜的四位老人,欲哭无泪,是恨,也是怨,苍天不睁眼,天理无处寻,国家少王法,百姓命无根。 羊心一声冷笑道:“阎王爷那有冤能伸,有仇能报,那里是讲理的地方,你们就去吧。兄弟快动手,杀了他们,好回皮县痛饮县太爷的庆功酒。” “好,杀了他们,我们饮酒去。” 众恶鬼正要杀害这四位老人,突然有人高歌道: 《青玉案》 西风怒起冷万户,更愒吏衙如虎, 老百姓断肠千截,泪洒满路。 看鬼魔舞,处处黑黢黢。 可怜哭声止不住,多少冤魂放声吼。 盼得青天救人间,望穿秋水,苦难受够 能到何时候? 这作歌人正是牛鼻,三弟兄挥剑举棒舞刀,真如快刀斩乱麻,一十三头恶鬼(可比现在的截访人员)人头落地,尸倒草地,就这样都走了。 朱仪哈哈大笑道:“好一盆羊杂碎。” 三兄弟救下了四位老人,四老人跪地磕头谢恩。 牛鼻三兄弟又速来皮县,斩杀了《恶鬼录》上有名的羊雄及《恶鬼录》上有名的恶鬼. 这且不说了,三兄弟也开赴另一个杀鬼的战场。 正是: 风搅长空狼搅风,恶鬼伤民不留情。 话说燕京燕王府; 朱棣正在书房烛下读书,徐妃走了进来。 徐妃道:“燕王千岁,你在读何书?” 朱棣道:“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 徐妃道:“读在何章何节?” 朱棣道:“三十六计之十九,釜底抽薪。” 徐妃道:“千岁,念于我听听可否?” 朱棣念道:“不敌其力,而消其势,兑下乾上之象。” 徐妃道:“为妃明白了,就是说两军对垒,不直接抗击敌人的锋尘,而是设法从根本上削弱它的气势,即用以柔克刚的手段制服敌人。” 朱棣道:“爱妃所言极是,故以汤止沸,沸乃不止,诚知其本,则去火而已矣。” 徐妃坐下又道:“千岁,目前你正需要在朱允炆的釜底抽薪。” 朱棣道:“我那三位弟弟正在为我肃贪养军,筹备军需,也是在奸王朱允炆的釜底抽薪,已杀了他手下一员名将李景隆,昌州的毕烈,齐南的宁忠,泰山的余理。” 徐妃道:“牛鼻、侯元、朱仪三人乃世外高人,助你一定能够成功。” 朱棣道:“父皇驱鹿中原,一统大明天下,父皇龙归沧海,我兄弟二十四人,任何一人,子承父业,去登基坐殿,无可非议。齐泰、刘三吾、黄子澄一众奸党扶保朱允炆,乃侄辈,大王兄朱标之子,大王兄亡去,尚还有二十三兄弟,也不至于轮到他一个小辈子来继位。尔等还对我朱家兄弟一个个下手,分别殊之是有野心的,一旦除掉我等弟兄,再夺朱允炆的江山乃易如反掌,怎容江山易主落入贼人之手,山河破碎,天下黎民百姓再遭涂炭。” 徐妃道:“我不愁兵源,唯忧军需你那结拜三位贤弟,不辞劳苦,已为你筹备了不下两千万两的白银,其功非小,打仗打的是实力,什么是实力?就是人力、财力。” 朱棣道:“贵妃所言极是。” 徐妃道:“重要还是人心。” 朱棣道:“爱妃说的有理,自古道,有德者得天下,无德者丧民心而丧天下,水能行舟,也能覆舟,天下百姓是水我为舟,得民心者得天下,海纳百川容者为大。父皇以民心为重,驱鹿中原,稳坐天下,只要不失民心,永保子孙万年。” 徐妃道:“千岁所言极是,你还记得当年父皇南京城建都,皇母如何告戒父皇那番言语吗?” 朱棣默默地回想着掩口笑道:“记得了,记得了。” 朱棣的回忆: 明太祖朱元璋率群臣和马皇后观看南京城都非常得意地:“南京城如此壮阔雄伟,城周围开了十一座城门,我要给每座城门命名。” 徐达道:“就请万岁命名吧,要给每府城门命个吉祥的名字。” 朱元璋道:“南京城头倚钟山,北临长江,虎踞龙蟋,金城汤池,可保子孙万年。” 马皇后则不以为然道:“子孙之事,将来谁能预料,凡天下没有攻不破的城池,唯有德者居之,以德化民,才是万里不破的长城。” 朱棣回想到这里感叹地说:“我父皇有我皇母为其掌航,才稳坐天下,爱妃,你可能步我母后的后尘为我出谋划策。” 徐妃道:“天下有几个媳妇不学婆婆的,我早有决心,以母后为榜样做好你的妻子,千岁,你要做好三件事,才能有德感化百姓。” 朱棣问:“哪三件事,请赐教。” 徐妃微笑道:“千岁言重了,赐教不敢当。” 朱棣笑道:“爱妃,床上我是夫你是妻,床下我甘拜你为我的老师,还不行吗?” 徐妃道:“三位贤弟历经千辛万苦为你筹备几千万两军需尚还不够,日后起兵攻打朱允炆谈何容易,非是一年半载所能成功,齐南府,彭州府,一直到南京,都是燕山通往南京的几大门户,你不是正在看三十六计吧,必须一个一个收复,掌握在你的手里,这便是釜底抽薪;也就是必须要做的第一件事。” 朱棣问:“第二件事呢?” 徐妃道:“长原府府令已经派飞马来报,朱雎,海马死党一手制造,煽动百姓暴动,也是牛鼻兄弟三人解除了这次危机。” 朱棣问:“爱妃,你要我如何去做?” 徐妃道:“你必须亲自去平原,去太行山安抚民心,奖励有功之人,如平原知府陈孝,盘阳县知县楚目,楚明等人,尤其是牛鼻兄弟三人。” 朱棣道:“我已承认朱允炆对他三人的封王之赏,况且,我以于他们称兄道弟,还许下……” 徐妃道:“许下?那是望梅止渴,你正式于他们结拜为生死兄弟,还要加封。” 朱棣道:“再大大地给他们威望和权力。” 徐妃道:“三位贤弟乃无职白人,你何不给他们真正的权利。” 朱棣道:“封官。” 徐妃道:“封官就怕他们不受。” 朱棣道:“这要我如何给他们权利?” 徐妃道:“封王,他们这个王位由你来加封。” 朱棣道:“封王?” 徐妃道:“三位贤弟以于你结拜,你朱家二十四兄弟都封了王,自然是你的弟兄为何就不能封王呢?” 朱棣道:“我们兄弟二十四人皆是父皇所封,我只是一个王子。” 徐妃道:“父皇归天去了,你就可以封他们为王。” 朱棣道:“那朱允炆已经封大弟为英烈王,二弟为忠烈王,三弟为孝烈王。” 徐妃道:“你必须重新为三位弟弟另从加封。” 朱棣想了想道:“那就封大弟牛皕为定国王,二弟侯元为安帮王,三弟朱仪为卫国王。可是,做官凭印,做皇帝凭着玉玺啊。” 徐妃道:“说的好,说的好,朱允炆虽是皇帝,他可没有玉玺,我父帅是父皇的掌玺大臣,我父临终前,指使我哥哥徐增寿做个假的交给了朱允炆,真玉玺已使人转交于牛鼻道长我们那弟弟,牛鼻又使人来燕山交付于我。” 朱棣大喜道:“太好了,太好了,谢谢我那泰山岳父,也谢谢增寿我那子舅,若是我夺来江山一定重重封赏于他。” 徐妃道:“俺老徐家为你朱家的江山可说是赤胆忠心,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朱棣道:“老岳父乃大明开国的元勋,乃天下第一功,于父皇是布衣之交。” 徐妃取出玉玺,朱棣万分感慨双手接下。 徐妃道:“做官凭的是印,千岁立即对三位高人封王,他们一定会助你成功。” 朱棣道:“好了,我便写诏书,向天颁发我那三位贤弟为王位之命,有先斩后奏,见官大三级喝令斩请侯之权。” 正是: 山情水意君自知,拂匣调弦为君理。 算无遗策有高见,谋无失理主意真。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第七十一章 朱棣喜得玉玺 张麟为国请贤 《满江红 》 雾噬赤县,昏漫漫,创业艰难。有惊险,荆棘满路,时有暗箭。 小人胸中有鳞甲,径藏毒虺得防范,要沉着,怎轻心半点?苦应战。 干事业,志要坚,磨利刃,擦宝剑。而任重道远,几多风雨? 惊涛骇浪掌稳舵,长风破浪不翻船。做枭雄, 秀色之可餐,冲向前。 话说金陵南京,黄子澄之府; 刘三吾齐泰、黄子澄于客厅正在密议着事宜。 刘三吾道:“燕王朱棣已成了气候,如不早铲除必成祸害。” 齐泰道:“指山山倒,望河河干,李景隆死了,佘礼也化为烟云,朱棣手下已拥有雄兵 五十余万,还在招兵慕将,聚草屯粮,铸造兵器。” 黄子澄道:“燕山青州一带连年干旱失收,朱棣从何处筹划办了这笔庞大的军需。” 刘三吾道:“我派去的细作已打探清楚,三个妖人已给朱棣筹办了两三千万两白银、五百万两黄金,数百万石军粮,足够朱棣起兵作战三年的军需,朱棣又加封了三个妖人的王位。 黄子澄道:“没印章的诏书岂不是一张无用的公文。” 刘三吾:“加盖着皇帝的玺印。” 齐泰道:“万岁已索回徐达手中的玉玺,朱棣又哪来的皇家御印。” 刘三吾道:“昨日我在金殿鉴别了万岁手中的那枚玉玺乃假印。” 齐泰大惊道:“徐增寿搞了鬼不成?” 刘三吾道:“徐增寿不可留,一定寻机杀掉他。” 黄子澄道:“当务之急是除掉牛鼻老道和侯元,朱仪三个妖人。” 刘三吾道:“万岁派西宫娘娘的父亲何自满等人借朱棣求贤心切之机,前去卧底。” 刘三吾道:“老太师何自满。安插在燕王心腑中的一把利刀,二十五王子朱雎也活动在燕山一带,他自幼仙山学艺,法力无边,他手下还有一众高手左右使用,必要时就来个里迎外合一举消灭朱棣。” 黄子澄道:“听说朱棣要在燕山为帝另立王朝,按大明的编制,加封了一众文武官员。 刘三吾道:“削藩如若不成功,朱棣必定起兵南下。” 齐泰道:“据眼线来报,朱棣要发动什么靖难之役。” 刘三吾道:“势逼之下,你我也必须动手,将朱棣这个小幼儿消灭在萌芽状态之中。 正是: 一苇可航甚笑之,岂知瓶罄维罍矣。 再说朱棣正于众位文官武将议商军政大事,徐妃走了进来,众将官齐为徐妃见礼,“娘娘请坐,娘娘请坐。” 徐妃笑容可掬地:“众等免礼平身。” 有人为徐妃看座。 朱棣道:“徐妃,我等正议商靖难之役。” 徐妃斩钉截铁地:“暂不能进兵南下,我的道理有三。” 朱棣问:“请娘娘一一讲来。” 徐妃侃侃道:“一、军需尚还不足,人马未动粮草先行。” 朱棣:“第二?” 徐妃:“第二,江北尚未人心统一,军力集中,齐南是我进攻南京的第一关,齐南屯兵十万,必须牢牢掌握之,彭州的李景隆虽然死了,朱允炆又委任了新的总兵,众云铁打的彭州,纸糊的南京,因此,彭州的兵权务必夺之。第三,青州灾情严重,我们争得不只是江山,而是人心,后方百姓灾荒不除,去前线的将士多有青州人,谁个没有娘老子,妻子儿女,他们的亲人连饭也吃不饱,或者饿死,他们能在战场上努力拼杀吗?” 朱棣为难道:“若是青州放粮,我的有限银两粮草一旦再分散,岂不是军需更加短缺。” 徐妃道:“千岁,我乃良言相谏,中国的百姓饿死完了,你就是夺来了江山没有百姓,你做谁的皇帝,虽然你失去了一些钱粮,得到的民心,哪个轻,哪个重,请万岁审度审度。” 朱棣陷进一筹莫展之中。 徐妃道:“我告辞了。” 徐妃款款地向外走去,君臣皆是沉闷着,朱棣望着渐渐远去的徐后,感叹地:“将来定是我的贤惠善良的皇后。” 朱棣回想起当初于徐妃定亲时情景。朱元璋后宫多宠,故多子孙,在二十四个儿子中他最钟爱的是四子燕王朱棣,他认为朱棣智勇双全,相貌奇伟,为人深沉,酷肖自己。朱元璋正在后宫与马娘娘叙话,朱元璋对马后道:“儿子大了,也该为他挑选王妃了。” 马后道:“四子朱棣定能继承王业,成其大事,他是二十四弟兄中的娇娇者,这选其妃非同儿戏,民间就有这么一句话,家有贤妻少惹横事,还道说娶不上好妻能毁一辈子,种不好庄家毁了一季子。在官场上还有这么一说,掌印夫人。官做得好与坏妻子关键尤其重要。” 朱元璋道:“天下像你这么有智有慧,贤德高尚的女人不多哇。” 马后道:“我有一个人选。” 朱元璋道:“是谁?” 马后道:“魏国公徐达之女,十分贤淑,自幼贞静好读书,人称女诸生。” 朱元璋大喜道:“我与徐达交情甚厚,我大明的江山得来全靠刘基足智多谋,徐达英勇善战,一个是谋士第一人,一个是武将第一功的两位大功臣,况且还是我布衣之交的兄弟。” 马后道:“刘先生已故升天而去,我所看中的就是徐元帅之女。” 朱元璋道:“好,就请魏国公徐帅进宫。” 马后道:“这乃儿子自身婚姻大事,今晚就让儿子陪老元帅吃杯酒可否?” 朱元璋道:“正合朕意。” 朱元璋、马皇后还有朱棣于后宫置酒款待魏国公与大元帅徐达。 朱元璋执杯道:“自古来,君臣间如十分相得,即可结为秦晋之好,前有古人。如今卿有淑女,正可与朕的儿子婚配。” 马皇后道:“大元帅,你看的我四子朱棣如何?” 徐达一听当然乐意,忙跪下谢恩道:“谢主隆恩。” 朱元璋大喜立即吩咐道:“朱棣速于你泰山岳父见礼。” 朱棣离座倒身下拜:“泰山大人在上,愚婿这旁有礼。” 徐达哈哈大笑道:“四王子千岁,请起。” 这时张麒前来进见燕王朱棣以礼相待结束了他的回忆。 朱棣回想起这起往事,感叹地说:“父皇有母后为其出谋献策,我朱棣也如此的王妃,娘娘为我掌舵,太好了,太好了。” 朱棣道:“玉玺在我的手中……” 张麒立即打断朱棣的话头道:“以臣看来,切不可早称帝。” 朱棣问:“道理何在?” 张麒道:“我道理有二,一、朱允炆已经为帝,你若另立王朝,天无二日,人无二主,务必取而代之,国家方能统一,历史早就证明何人分裂祖国,同样下场,皆是身败名裂,二、你若起兵,还要首先争取民心、军心呐。” 朱棣道:“你便拜你为相。” 张麒摇头道:“老臣自出永城,随太祖争创事业,虽有功绩,但才疏学短,焉能胜任?况且,太祖有规在先,明不设相。” 朱棣道:“换个名词而已。” 张麒道:“自然如此,我有一人选。” 朱棣道:“何人?” 张麒道:“牛皕。” 朱棣道:“牛皕?他曾对我言讲,不愿为官,他乃出家人,他们习惯了逍遥自在。” 张麒道:“出家人又如何,太祖不是也做过和尚吗,先不说承相之职,再说谁做元帅?” 朱棣道:“左都督,徐增寿。” 张麒道:“好,老臣第一个想到的还有左都督徐增寿,自然起兵,挑选领兵大元帅更为重要,我立即动身回奔南京为主公您请帅。” 朱棣道:“好,就依你之见,暂不立帝待收复南京,再作计议,我于你修书一封,辛苦于你,务必将我统兵大元帅请至燕山,我朱棣拜托了。” 正是: 乃心王室为国家,念兹在兹忠臣心。 张麒马上摇鞭疾行在千里古道之上,不一日来到了京城。张麒进了南京城,直赴左都督府,门前,张麒甩镫下了战马,门军迎至府门前施礼道:“张大人。” 张麒问:“你家老爷可在府上?” 门军道:“老爷正在客厅,张大人请。” 门军接过马匹,张麒向府中走去。左都督徐增寿正于儿子徐景昌议商着事宜。 徐增寿道:“景昌我儿,南京不是我父子的久居之地,朱允炆昏庸无道,刘三吾、齐泰、黄子澄一众奸党飞扬跋扈,横行朝纲,上欺天子,下压群臣,对我父子更是虎视眈眈,我父子是他们分裂祖国,篡夺大明江山的绊脚石。” 徐景昌愤然道:“岂能容他们要亡我大明。” 徐增寿道:“是啊,你速逃出南京,前往燕山扶保燕王千山一同拯救我大明这场灾难,也只有燕王才能救国救民。” 徐景昌道:“我走后,父亲大人,您?” 徐增寿道:“儿哇,我们老徐家是大明的忠臣,扶保帝业是重,老夫个人的安危则轻,儿你还是早走为好。” 徐景昌垂泪道:“儿怎能忍心丢下父亲而不顾呢?” 正在这时家奴来报:“老爷,张麒,张大人来了。” 徐增寿大喜道:“请,快请张大人。” 张麒走进客厅哈哈笑道:“徐大人莫要请了,我已投上门来。” 徐增寿父子迎上前来,见礼道:“张大人,能来寒府,真乃蓬荜生辉幸也,幸也。” 二人拱手相欢…… 话说牛皕、侯元、朱仪三人在古道旁一棵招风树下席地而坐。 侯元道:“二哥,在此树下不走,是在等何人?” 牛鼻道:“救人。” 朱仪问:“救的是何人?” 牛鼻道:“张麒,张大人,还有左都督之子小将徐景昌。” 侯元问:“张麒、徐景昌何故要来此处。” 牛鼻道:“张麒张大人来南京请帅,左都督徐增寿愿留南京作燕王的内应,使儿子徐景昌来扶保燕王,朱允炆要派人追杀他二人。” 侯元哈哈笑道:“我老侯铸下手中的这条乌金棒多日不沾血了,今天就让它解解馋吧。” 一条飘水渡江的船只靠了岸,张麒、徐景昌二人牵马下了船,这时从江心传来呐喊:“张麒、徐景昌,万岁有旨,不许过江……” 二人回头看去,江雾中隐约可见两条大船,船上有多名将官驾船追来,二人急忙上岸。 徐景昌道:“张大人你且前行,我来断后。” 张麒道:“景昌我的贤侄,此时此刻不可于他们厮杀,必定敌众我寡。” 二人不敢怠慢离岸上了马,摇鞭急急而去。张麒、徐景昌打马急行,这时追兵已至,徐景昌不得不抄枪迎敌。 敌将甲:“徐景昌何故过江,给我留下命来。” 徐景昌怒道:“来将何故追我?” 敌将甲:“张麒潜进皇城,已被刘三吾刘大人探之,特来追你二人返回。” 徐景昌正方厉色地斥道:“刘三吾,老贼妄图亡我大明,作反谋乱,尔等为虎作伥,速速回去,传话于他,就言我去燕山探视姑母,何过之有。” 敌将乙:“刘大人有令,要我等取你的人头。” 徐景昌哈哈大笑道:“该死的奴才,取我的人头,有本事的就上来吧。” 敌将甲挥刀摧马直杀向徐景昌,只见徐景昌骁勇无比挺枪迎去,只两个回合,徐景昌将敌将甲挑于马下,群将包抄而来。 张麒惊惶喊道:“贤侄快来救我。” 徐景昌一手握枪,探下身将已经落马的张麒提到了马上,拦在怀里,二人同骥,落荒而去,众将一窝蜂地追杀,徐景昌单臂舞枪,且战且退。牛皕、侯元、朱仪看到急急败来的徐景昌,群将截前追后,乱戈相逼,处境十分危急。 侯元已是摩拳擦掌道:“大哥,三弟,你二人为张麒、徐景昌护行,这群恶鬼我承包了。” 朱仪道:“三哥,好一桌的盛宴,就不让我朱老三吃一口了。” 牛皕道:“十万恶鬼刚刚除之六七,尚还有许多,有你杀的。” 侯元横棒路心,高声呐喊:“张麒张大人,徐小将军,不要害怕,牛鼻老道,侯元,朱仪已等你多时。” 徐景昌低声问道:“张大人,他们三人何许人也?” 张麒道:“三位高人乃燕王千岁的结义弟弟,现已封为定国王,安邦王,卫国王。” 徐景昌大喜:“原来是三位王爷。” 张麒马上欠身礼道:“多谢三位王爷千岁相救。” 徐景昌礼道:“三位王爷千岁,晚辈不能下马见礼,请恕过。” 牛鼻道:“张大人,徐小将军此地非礼之处,随我们快走。” 牛鼻、朱仪为张麒、朱仪护行,侯元截住追来的众敌将。 敌将丁:“你乃何人敢拦我等的去路。” 侯元哈哈大笑道:“众恶鬼,尔等溜出十八层地狱,投胎凡间祸害天下,我侯元收尔等的头魂来了,不过这里还有一个非鬼也,留他回去报丧,好于这群恶鬼收尸。” 敌将丁问:“恶鬼?我等乃皇家的大将。” 侯元道:“尔等都忘记了你们的出身,稍候片刻,你们死了都明白了,这会我也给你们说不清楚,一人吃我一棒,别争别抢,侯爷不偏心,凶魔不厚,恶鬼不薄,一视同仁,不要走,吃打。” 侯元奋举降鬼杖横扫群鬼如卷席,窜上跳下,只见群鬼纷纷中棒落马,血肉迸飞,一片鬼哭狼嚎,横尸尘埃,只有一人生还,怆惶逃去。 侯元自言道:“不称打的一筐烂梨,留一个报信,去吧,去吧。” 侯元抬头看到路旁被弃的几匹战马,自言自语道:“那个张大人与徐小将军二人同骥,去燕山路途甚远,我何不抓几匹马去,在老家还有驴骑,这些恶鬼何是来送死的,专程来为送脚力来了。” 侯元抓了马匹,追牛鼻等而去。 再说齐泰、黄子澄聚在刘三吾的客厅,个个神色无彩,表现的甚为沮丧。 齐泰道:“张麒潜进皇城的目的很明显,为燕王朱棣搬兵请将,徐增寿没有过江去助朱棣,却让儿子徐景昌去了燕山。” 刘三吾道:“徐增寿不可留,务必早日除之。” 黄子澄道:“追赶他们的将士尚还有一人生还,看到了又是那个妖老道牛鼻子,他们三个妖人救走了张麒与徐景昌。” 刘三吾道:“我有杀牛鼻子的一个计划。” 齐泰道:“二十五王子朱雎有些法术,尤其是他的师父海长眉,乃世外高人,也不知他在太原做得如何?” 黄子澄道:“他道说他不在太和闹他个天翻地覆,绝不罢休。” 齐泰道:“他还要在太行山招兵买马,让我说,他是一事无成的人物,想想看,他做了什么?” 刘三吾道:“无奈哇,还不是能不出了妖人牛鼻老道之手吗,也许……” 黄子澄道:“也只能依靠他了。” 刘三吾道:“我使人去书信于朱雎,他可能已经动身了。” 齐泰问:“去何处?” 刘三吾道:“去东海仙山请他师父杀牛鼻子,可谓是探囊取物。” 齐泰道:“自然他能杀了牛鼻子老道,你我又付出的是何代价。” 刘三吾道:“马蹄金一百锭还有一斗珍珠,三斗玛瑙。” 正是: 走死地如鹜者,其实皆为财用耳。 数日后,刘三吾的后花院内,高抬法台三丈六,台中央扎有草人一个,身披道袍,五色纸装璜包扎,形貌如牛皕,五观分明,胸前写下牛鼻的生年八字,背后有符,符下写着即年即月即日即时即刻,草人前有供桌,桌上八盘供果九支粗大的红蜡在灼灼地燃烧着,左右童男童女各四人,身披青纱手执醮着朱砂的桃木剑站立两旁,法台四周点燃七七四十九支烛火,七七四十九樽香炉,炉中香火不绝。插着七七四十九面五色彩旗,法台内设九宫八卦的图纹,海长眉披头散发,左手执剑,右手握着一面写着赦字的杏黄三角小旗,赤着脚,身披鹅黄道袍,打扮的狰狞可惧,面上涂抹朱砂,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咪啦嘛喇,说些什么无人能听得懂的咒语。朱雎跪在台中央,闭目屏着气,从亥时作法,一直到了子时,突然海上眉一声怪喝,一剑斩断一支粗烛,朱雎跳起身来,从袖中取出一枚三寸长的桃木箭,扎进草人的左眼。 正是: 歹人之计,便乌头白,马生角,梦想成功。 牛鼻、侯元、朱仪正在客房饮酒叙话,沾沾自喜。牛鼻双手举杯,满面带笑道:“燕王千岁,又得小将徐景昌助他,定能成功,为此干杯。” 侯元谈笑风生地也举起桌上一只酒杯道:“你我兄弟历经千难万苦,杀了数万名恶鬼为国除奸,为民除害,也为燕王筹集了数千万两黄金白银,为此干杯。” 朱仪哈哈笑道:“我等都被燕王封了王爷为此干杯。” 于是牛鼻弟兄三人一连干了三杯酒。 朱仪脸色有些不快道:“酒是辣的,盐是咸的,你我兄弟三人也只能面对四碟小菜吃酒了。” 侯元道:“三弟,四碟小菜又有何不好,黄瓜、豆角、茄子、韭菜,当然比不上毕烈,填不满这些贪官,他们喝的哪里是酒,就是一碗碗民血,一杯杯民脂民膏,他们是贪官却死了,重回十八层地狱,我等虽然清淡贫穷,还活着,就是死了,还会回到天宫,回到神仙洞府。” 朱仪道:“好吧,你吃你们的黄瓜,我啃我的猪蹄子。” 朱仪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叶包来。 侯元嬉皮笑脸地说:“老三,给我一只吧?” 朱仪展开荷叶包,捡了捡,取出一只道:“吃完就没有了。” 侯元道:“小气鬼,小气鬼。” 兄弟三人一边饮酒一边闲聊着。 牛鼻微微笑道:“贤弟,我复活的第一天,去拜见一位道人,其实他也不是凡人,乃西天佛祖,他对我唱着这么首歌。” 侯元问:“我已经听你唱起过。” 牛皕道:“那时就是我等升天之时,功成业满,也就了结了我和二弟侯元前世的罪孽。” 侯元道:“我还真舍不得在人间做这回人。” 朱仪道:“大哥,那神仙唱得不是什么好歌,是挽歌?” 牛鼻道:“也许是吧。” 侯元道:“大哥你唱一遍,管他是什么歌,入耳动听便好。” 牛鼻道:“什么是天机?也许这就是天机,记住,我们听到有人在我等面前唱起这首歌的时候,就也完成了我等的使命。” 牛鼻站立起身来,高声歌道: “水远山遥,足下红尘道, 见得乾坤新,风顺雨调。 谁人把天下腥膻洗, 谁人来把恶孽奸臣扫? 四海五洲都走到。 降了十万邪妖,我却灵霄只一觉, 一觉醒来鼾声消,君在凡间声名高。 民口有碑姓名标,墙画不用彩笔描, 萑苻泽上贼寇少,人间名利一概抛, 献给百姓一腔血, 走时不带半根草。……”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第七十二章 侯元破法救兄 牛鼻金殿借贷 诗曰; 谁人拍袖称大贤?能定大明万里天。 安排江山布远猷,气吐虹霓鬼神寒。 侯元道:“好,记得了,记得了,听到这首歌的时候,人世间,十万恶鬼已经尽收,贪官也就断了根,绝了种,也无人做贼做盗了,更没有聚众赌博了。” 正在这时,牛鼻突然双手捂住他的左眼,一声惨叫:“不好,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侯元朱仪大惊急来挽扶牛皕关切地:“大哥,大哥,你何故有这般疼痛。” 牛鼻痛苦地:“我的左眼,我的左眼。” 侯元朱仪这才看到牛鼻的左眼鲜血直流,二人叫苦不迭地:“这又如何是好,这又如何是好。” 第二日,子时牛鼻的右眼也流血失明。牛皕被扶在床上,一声连一声地呻吟着:“疼死了我,疼死了我……” 第三日牛鼻的左耳流血,第四日右耳流血,第五日左鼻孔流血,第六日右鼻孔流血,第七日口中吐血,米水难进。侯元朱仪直急得跺脚垂胸,呼天叹地而一筹莫展。第八日牛鼻咽喉渗血,青紫,已是气息奄奄睡在床上如死人一般。 侯元手拂在他的胸脯泪道:“大哥,只有心腑还在跳动。” 朱仪哭道:“二哥,大哥算是病入膏肓,难逃这一劫哇。” 侯元道:“依我看来,大哥是中了妖人的邪法,不是病。” 朱仪问:“如何能救我大哥一命不死?” 正在这时门外有人呼叫:“侯元、朱仪你二人听着,牛鼻是中了海长眉的邪法,九箭夺命的妖术,要救你大哥一命不死速去南京,刘三吾的后花园破了海长眉的法台,拔下草人已中的八支桃木箭,点亮草人面前八支寿命烛,千且不能错过第九天的午夜子时。” 侯元朱仪大喜:“是观世音菩萨前来点化。” 侯元朱仪破门而去,月光下惟见观世音菩萨已升空远去的身影,二人望空下拜齐声道:“谢谢观世音菩萨,谢谢观世音菩萨。” 侯元又道:“三弟,你留在客栈用心看守大哥,我去南京。” 侯元驾起脚前风向南京疾行,好个侯元,一路匆匆,不敢怠慢,黄昏,侯元来到了京城。月光下侯元越来院墙,借着竹影潜隐身形,他进了刘三吾的后花园,只见烛光一片,高高的法台搭立在后花园的中央,夜风徐徐,抄着手中的降鬼棒向法台走去。那法台主门向南,法台后只站立着两名护法卫兵,侯元轻捷,足下毫无半点声响,他慢慢地向法台后面靠近,人不知鬼不觉地已接近的法台,他跳上法台,只一棒打死了一名卫兵,另一名卫兵还未横过眼神被侯元掐住了脖颈。 侯元低声逼问道:“妖仙海长眉可在法台上?” 卫兵已吓得心惊胆战不敢大声言语道:“好汉爷,别杀我,别杀我。” 侯元道:“如实讲来,侯爷饶你一命不死。” 卫士:“朱雎二十五王爷,是他请来的法师名叫海长眉。” 侯元道:“朱雎这个冒牌货,名副其实的一个鬼头。他现在身在何处?你把你知道的如实地说来,免你一命不死。” 卫兵道:“朱雎他和法师还有护法的童男童女因时刻未到还未登台,今天是最后一天,过了午夜子时,九支桃木箭有八支已插进牛鼻老道的双眼、双耳、双鼻孔、喉,只剩下最后一支桃木箭,只要插进草人的胸口,那牛鼻老道就必死无疑了。” 侯元道:“我念你对我讲了实话,就留你一条性命。” 只见侯元一个点穴法,将那卫士点了穴道,那卫兵倒在台上如死人一般不能言。侯元从耳门走向法台的正面,他抬头看见还有两名护台卫兵,一扬手打出两只麻醉神镖,二卫兵中镖倒下,侯元这才向法台的中央走去,他向草人看去,自言道:“如此肖相可堪逼真,酷像我那大哥,一模一样。” 侯元不敢怠慢走近草人拔下插在草人体上的八支桃木箭,又点燃了已息的八支大蜡,他在向草人前面的供桌看去,有一本书,他取过看了看道:“原来是本害人夺命的九箭夺命咒谱。” 侯元顺手将它在烛下烧焚成灰,又将八支带血的桃木箭也用烛火给烧了,这才得意地正欲离去,突然听到有人说话传来,他抬头看去,朱雎伴随着海长眉还有八名童男童女向法台走来,侯元急急离去,朱雎、海长眉登上法台。 朱雎大惊道:“师父不好,何人点燃了已息的寿命灯?” 海长眉也看到了又复燃的烛火,又看到供桌上一堆灰烬,跺足叹道:“有人破了我的法术,也烧了我的这簿咒谱。” 朱雎道:“师父,朱鼻面上的桃木箭也被人取出。” 海长眉沮丧地往法台上一屁股坐下叹道:“前功尽弃哇。” 朱雎道:“重新施法可否?” 海长眉道:“咒谱也没了,我怎能再施法。” 朱雎道:“牛鼻,牛鼻留他在朱棣身边更是凶多吉少。” 侯元离开南京急急地赶回来到客栈,兴高采烈地向客房走去,还未进上房,高声喊问:“三弟,三弟。” 朱仪闻得侯元的呼叫走出上房,高兴地:“二哥,辛苦了。” 侯元问:“大哥可得痊愈?” 朱仪道:“痊愈如初,他还稍有些疲惫,正在熟睡,养精蓄锐。” 侯元道:“大哥得救,我也就放心了。” 春光明媚,牛皕三人进了燕京城。 侯元道:“大哥,你我来到燕山城,是投宿还是观景。” 牛鼻道:“去殿见驾,燕王有件难事,务必我三人才能为此分忧解难。” 朱仪道:“讨杯御酒吃,也不冤枉我兄弟三人没有花用他一两俸银为他做了多少好事。” 牛鼻道:“忠臣不言苦。” 侯元道:“我们什么忠臣,只不过封个空头王位,还不是一身布衣,泥腿子百姓。” 朱仪道:“不妨就讨个官做做。” 牛鼻道:“做官的心早就死了,死了。” 三人说说讲讲向前走去。牛皕、侯元、朱仪三人来到殿门外,被御林军拦住:“站住。” 牛鼻道:“我乃牛皕,今日要进殿面君,请通报。” 御林军不敢怠慢道:“王爷稍等片刻。” 御林军急急而去通报。殿头官急急进殿,俯伏金阶,奏道:“燕王千岁,报。” 燕王朱棣升坐殿上一声问道:“报其何事。” 殿头官道:“有定国王牛皕和他二位结拜兄弟于殿外求见。” 燕王朱棣万分大喜,一声吩咐:“请我那御弟,想他如旱苗思雨,请,快快于我请上殿。” 传旨官一声高呼:“旨传定国王兄弟三人进殿——。” 随着传旨官一声高呼,牛鼻、侯元、朱仪三人进殿,俯伏殿前齐声高呼:“燕王千岁,臣叩拜千岁。” 燕王朱棣大喜:“来人速于我三位御弟看座。” 牛鼻三人:“谢谢燕王千岁。” 朱棣道:“三位御弟为大明江山,功高劳苦,本王就谢谢了。” 牛鼻道:“燕王千岁,你乃名副其实的大明皇帝,贫道认为,多积粮,缓称王,时机已经成熟,只有名正方能言顺,所以我三兄弟只能呼其千岁。” 朱棣道:“天无二日,国无二君,朱允炆南京登基。” 牛鼻道:“正因为如此,你必须称帝称王,须立皇帝名,为划长久君。” 侯元道:“我大哥所言极是,那个朱允炆什么狗屁惠帝,惠字听来音同混,混便是鱼目混珠,是个假货,他假你不假,你便是成帝可否,他建文你永乐,待消灭了那个冒牌货,你再正式大典,那时我等再山呼万岁。” 张麟道:“王爷所言极是,国家不统一,岂不是半个皇帝,打过长江去,推翻了朱允炆那个伪王朝,收拾金瓯成大统,方是名正言顺。” 牛鼻道:“燕王若登基为帝,务必新立帝号。” 张麟沉思片刻道:“明成祖,永乐帝可否?” 朱帝大喜道:“大才槃槃说张麟,独步天下数牛鼻,盛德人心安社稷,光复大明日月新。” 就这样朱地顺理成章在燕京做起了皇帝。 明成祖,永乐帝当即按大明官职编制进行委任封赏,牛鼻兄弟三人执意不任任何职务,只保留王位。 一位差官快马加鞭,风尘仆仆奔驰在千里古道上,这位差官来到了燕山 。 朱棣临朝,群官叩拜山呼千岁。” 朱棣道:“众爱卿免礼平身。” 牛皕三人落座,牛皕向朱棣看去,正在这时殿头官送来一道奏折,朱棣阅后面有忧郁之色。 牛皕道:“千岁,有何难事。” 燕王朱棣长吁短叹道:“青州连年干旱,又屡遭蝗灾。百姓多有饥饿,据初步统计,已有数百万民缺粮断炊,每日因饥饿病中死亡的百姓高达数百人。” 侯元道:“千岁为何不去差官放粮。” 朱棣道:“朕已委派十三家,放粮官,国家耗银上千万两了。拨粮数千万石,但灾情仍不能解救。” 朱仪道:“救灾如救火,即使是发三江水,不近火场,也难救其燃眉之灾。” 张麒又急步出班奏道:“万岁吾主,微臣再荐举一人,可解青州的危难。” 朱棣道:“老王叔,你荐何人能解此危难。” 张麒道:“非定国王不可。” 朱棣缄默未语,牛皕微笑道:“山人愿领旨。” 朱棣感慨地:“御弟呐,朕有难言之苦,三位御弟未花用国家一两俸银,却为国为民吃苦耐劳。” 牛鼻道:“谢谢万岁的理解。” 朱棣道:“你兄弟三人,身不任职,未食一粒皇粮,未花用分文皇银,处身先锋,苦不堪言,劳不言累,朕心甚有感激,实乃不忍,你们忘我的奋斗,辛苦至极,功有千万,恒河沙数,民口有碑。” 朱棣说到这里,潸然流泪。 牛鼻道:“难得君心有臣,君心有民,我等理所应当为万岁尽力。” 朱棣泪道:“定国王,我的御弟。” 牛鼻:“我牛皕甘愿为国而呼吸,血愿为国而迸流,为国为君为民,粉身碎骨,而心甘情愿。” 朱棣道:“御弟,为民就先谢谢你了。” 牛鼻道:“国之需,我必永往向前。” 朱棣道:“国家能有如此的忠良,何忧江山不稳,社稷不牢,我之福,民之福,天下人之福也。” 牛鼻道:“千岁,我兄弟三人要去青州放粮,还是要向您要银子的。” 朱棣道:“尽吾所能,全力供给,但不知御弟要多少银子。” 牛鼻伸出一个指头。 朱棣道:“一千万两。” 牛鼻:“千岁正在用银之时,且以俭者为宜。” 朱棣道:“一百万两。” 牛鼻:“还要少一些。” 朱棣道:“十万两。” 牛鼻:“这回臣去青州放粮,只需国家一两白银。” 朱棣大惊道:“一两白银。” 牛鼻:“是的,一两银子。” 朱棣愀然作色地:“好个牛鼻老道,你在戏耍王兄。” 牛鼻道:“不敢戏耍千岁。” 朱棣怒道:“一两银子买捆大葱,青州数百万难民,你不是戏耍王兄又是什么?” 牛鼻微笑道:“千岁,休要多心,话不说不明,木不钻不透,我向您要一两银子,国家再穷也能拿得出。” 朱棣作色道:“我那青州数百万难民,岂能儿戏,吾给你一万两银子,若是再饿死一人。” 牛鼻道:“我还是要一两银子,青州如若再饿死一人,斩我颈上的人头。” 朱棣道:“殿上无戏言。” 牛鼻严肃地:“量我就是长出一百个脑袋,也不敢戏弄千岁。” 朱棣道:“好,你就给我立下军令状。” 牛鼻:“贫道自然有此主意,哪个不敢立此文书,一言出口驷马难追。” 朱棣一声令道:“殿头官。” 殿头官:“有。” 朱棣道:“备上文房四宝,牛鼻老道,朕就给你一两白银,拨你三万人马,前往青州放粮,如若再饿死一人,定斩不饶。” 殿头官备下文房四宝,牛皕欣然立下文书。 正是: 牛鼻放粮不须银,徒手成功岂易寻。 他人放粮剥大葱,道人放粮滚雪人。” 侯元,朱仪二人,一旁着急嚷着:“大哥,你,你……” 牛鼻笑道:“二弟,三弟,我没有三手的神杀,岂敢去反西岐。” 朱棣仍是余怒未消道:“牛皕你可别后悔。” 牛鼻道:“王兄,为弟还有一个请求。” 朱棣道:“讲来。” 牛鼻:“国家耗银数千万两,十三家放粮官皆是剥大葱。” 朱棣问:“何为剥大葱。” 牛鼻:“银子从谁手上经过,谁就剥去一层皮,当银子到了青州已所剩无几。” 朱棣笑道:“你的一两银子,可就不可再剥了。” 牛鼻道:“我牛皕取国银一两,以它为心,为轴,以滚雪球之式前往青州,定能解救青州千万灾民的苦难,如若完不成皇命,愿以死谢罪,请王兄恩准。” 朱棣见牛皕心诚致坚,苦笑了笑,问道:“定国王,你如何去滚雪球。” 牛鼻道:“万岁吾主,再给你一个借权。” 朱棣问:“跟谁借。” 牛鼻道:“上至朝朗驸马,三公二相,满朝文武,下至省州府县,及地方的绅士。” 朱棣道:“你要强借。” 牛鼻:“贫道不敢强借,借的有理,借的正当,借的大大方方。” 朱棣道:“好个有理,正正当当,大大方方。” 牛鼻道:“借得起则借,借不起就不借,有借有还,才是君子。” 侯元于一旁捧腹大笑道:“我的大哥,有钱能借银百两,无钱难借米半勺,今日你患了神经病,最少可以说是走了魂,你我兄弟历来是囊中空空,饥一顿,饱一顿,靠你化缘度日,今日谁有钱能借给你。” 朱仪道:“就是借来了一杓半碗,青州数百万百姓,又如何解救,真乃天方夜谭,云谲波诡之言,置人莫言。” 殿上群臣失声大笑,皆道:“神经病,疯道人……” 牛鼻忿然道:“二弟,三弟,连你二人也不信我,自然是个借字,必然要还,今日借,今日还,明日借,明日还,随借随还,大丈夫立世何能不讲一个信字。” 侯元,朱仪二人也笑了。 侯元道:“就看你借吧。” 朱仪道:“二哥,金殿上且不可开口戏天子,信口骗群臣,你如此信口开河,气死我了。” 牛鼻道:“王兄,为弟当着您的面,为了国,为了青州百姓,我若去跟他借,他若明能借得起,你却不借,又怎是好。” 朱棣怒道:“来,定国王,我授你一口尚方宝剑乃父皇所授,哪家大臣能借则不借,你就取他的人头。” 牛鼻道:“谢过王兄。”殿头官将天子剑送至,牛皕双手接下。 朱棣又道:“二弟,侯元,为兄再封你降鬼棍,三弟朱仪的斩鬼刀与朕的尚方宝剑有同等威力,先斩后奏,喝令斩王侯。” 侯元,朱仪跪下齐呼:“谢过王兄。” 话说牛鼻站立身来,向朝班中看了看,走到张麒面前,扫地一躬,尚书爷:“请借文银十两,在下,万谢而不辞。” 张麒道:“定国王,老夫就是借给你三百二百两,仍是杯水车薪,这十两银子又济何事?。” 牛鼻拦住张麒的话头道:“我不敢多借,话再说回来,粒米聚成箩,滴水汇成河。” 张麒道:“为何不敢多借。” 牛鼻:“借多了,晚辈还不起,就是十两。” 张麒取出十两文银,牛皕接下:“谢谢张老大人,谢谢张老大人。” 侯元道:“大哥。” 牛鼻道:“二弟,不要提醒我,有借就有还。” 牛皕取下掖下一支铜笛道:“这乃我的传家之物,请老大人收下,以此抵债。” 张麒犹豫不接。 牛鼻道:“尚书爷,此笛乃我父唯一的遗物,跟随我多年,急用可卖堂地,老大人,不可不要,不要永远是个债,欠债如长病,请大人收下。” 朱仪走到近前接下牛鼻手中的铜笛送到张麒手中:“我家哥哥的脾气你不知道,收下吧,收下吧。” 原来,侯元,朱仪是在故找牛皕的难堪。燕京钱财主使何熊却溜出金殿,牛皕向他的背景看了看,冷笑道:“狡猾的王八,听不得水响。” 何熊乃燕山太守何自满的儿子,何自满是朱允炆的西宫娘娘之父,与东宫娘娘之父刘三吾乃同一死党,名为燕京太守,实为奸王的耳目,其子何熊任钱财主使,于朱雎乃一师之徒。 何熊摧马长街,心中寻思,牛鼻子老道要是久居燕京,定无我何熊的半点好处,务必早日将尔等除之。何熊回至何府门前下了马,家丁接过战马,向自己的府走去。何熊走进自己的客厅,一声高呼:“遆龙何在?” 一个名叫遆龙的年青汉子应声跑进客厅,于何熊见礼:“师父,唤弟子有何使用。” 何熊道:“坐下,师父有一事,准备让你去办。” 遆龙:“只要师父吩咐,就是赴汤蹈火,万苦不辞。” 何熊道:“该死的牛鼻老道要于我为敌。” 遆龙:“就将他做了。” 何熊:“为师也就是这番用心,牛鼻要去青州放粮,你速早行一步,在途中于险要之地截杀于他。” 遆龙:“去中途去截杀牛鼻老道?” 何熊:“见你面有难色。” 遆龙:“师父,就怕我力不能及。” 何熊:“真砍实杀就是有一百个遆龙也活出他三人之手。” 遆龙为难地:“这要我如何去截杀于他们。” 何熊:“我立即动身去搬请你师伯前来相助,还有我有一宝,截杀他三人乃轻若吹灰。” 遆龙:“何宝?” 何熊:“此蜂是我师海长眉传授于我,老恩师苦心多年,专功培育而成,此蜂只要叮破皮肉,立时中毒,一时三刻必死无疑,不过此蜂最忌是火,那牛鼻老道放粮行军之中也最忌是个火字,你放心地去吧,事成之后,为师定有重赏。” 遆龙问:“能有何重赏?” 何熊道:“二十五王爷做了江山,你乃有功之臣,少说也封你个总兵之职。” 遆龙大喜道:“是” 何熊道:“此地不可久留,我们快走吧。” 于是二贼收拾一番便匆匆离去。 正是: 恶徒欲扑汤蹈火,以成匹夫之独勇, 安得为义?岂不也要断送了性命。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